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SJ】《Corolla.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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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示】1.年龄线相同注意
2.时间线小Bug注意
3.轻微OOC注意
4.有车没车看心情注意


已经弃笔的我重开笔了,因为【萨拉查X杰克】真有毒,他们或许不是那种观众看一眼就High 起来的CP,甚至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根本没什么可能性。但是一旦觉得诶哟可以!那么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就会觉得跟吸毒了一样欲罢不能。

曾经有人说过看梅兰芳的戏像抽鸦片、看程砚秋的戏像抽大麻,我觉得萨杰这对一旦染上就是既吸鸦片又抽大麻外加柠檬茶,我站定了~

由于时间关系,篇幅大概不会很长,说不定还会坑(预警)。不过我很好奇他们的童年经历,毕竟都是有故事的人。

私设他俩年龄一样大(饶了我吧,反正抱着西班牙人很显老的想法就行了)时间线大概从老萨和麻雀的人生初期开始,两位鲜嫩(?)的正太(?)想想就心动。

我曾经说过官方小说把麻雀的最初人生目标设定为当海军(仍有待考据),所以开始设定会“轻松”一点。

好吧,剧透结束。(其实并没有透出什么重要信息)

插(渣)图不定更

另外强烈推荐天野月子的歌《花冠》配合食用、口感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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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欣然飘落的白雪,
如今踏上何处?

——(法)维荣《古美人诗》





一:


萨拉查每次路过那片凄凉的墓地时,仍忍不住回想起葬礼那一天:没有喜鹊、没有乌鸦、没有麻雀,草丛正在疯长,快超过铲土的铁锹。以他的身高望去,黑色的裙摆或衣角窸窣摩擦,无情地掩盖了唯一的一点虫鸣。

他停住脚,意识到那些草堆如同被灌了神秘魔药,即使守墓人天天挥舞硕大的镰刀,它们也会在有月亮的时刻瞬间强壮起来,恢复如初。他看着绿色草汁溅在灰暗的墓碑上,沿着石料的纹路蔓延,就像...就像血液。

他的父亲会做这种魔药吗?



时间似乎总让他的双眼模糊不清,他觉得很烦躁,再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说不定哪一天他在某一刻的愤怒支配下,拿起父亲的手术刀割下自己的头颅,打开它,像撸柳条一样把那些污秽清除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岁月的流转正如浅滩的海涛,狂风催动毫不留情地把令人不快的海藻洗刷去,那些杂草一次又一次经历着清洗,却总是在波浪无可奈何的叹息中遗留在沙滩上。


现在他站在草丛里,深色的眼眸目不转睛地望着一只深深钉在基地里十字架,上面的上帝之子被荆棘王冠刺伤,汩汩鲜血流淌,一点一滴掉在墓地中。

葡萄酒和饼。他想起自己与双亲领圣餐时,教堂里管风琴和鸣,唱诗班的歌声宛若天籁。这没什么特别的,这儿可是西班牙,抛开其他国家不说。萨拉查一直记得自己经常站在椅子上看航海图的场景,他从未出过海,模糊的记忆中皇家港口美酒和海盐的芳香混入微醺的火药和子弹味,还有脂粉。男人的欲望大不了无非是这些。

而那时候的他,用水军们的玩笑话来说:“小小的知更鸟。”

直到神父的话把他的回忆打断,孩童茶色的瞳孔望着那位神职人员先用尊敬的眼光看着父亲,然后和蔼地对他说:“卡洛斯,将来继承你父亲的职位后,愿耶稣也赐予你如他那样治愈眼盲者与麻风病人的能力。”

萨拉查不知道麻风病人长什么样,何况父亲并不对麻风病负责,他只对坏血病一类的病有研究。萨拉查的父亲难得在家里摆弄那些瓶瓶罐罐、暗绿如苔藓的药膏柔和升起白雾、昏暗角落的各式粉末窃窃私语、鲜艳如血的药汁鼓起气泡,迸溅......他则悄悄把自己隐匿在门后,午后的灰尘在屋间游行,飘进那些玻璃器皿中。父亲只穿着细白麻布单衣,在永远数不完的书籍和乱七八糟的杂物中忙碌,萨拉查并不只是凝视父亲,他也凝视某些闪着寒光的东西:诸如手术刀,它们放在垫有油布的透明盒子中,挂在墙上,灯火或阳光拂过时便如西班牙鹰元一样微笑闪光。

作为一个军医世家的传人,年长的男人即使心爱自己唯一的儿子,却无法在子女教育与陪伴上下太多功夫,原因之一是父亲的父亲也是这样做的;原因之二是男人几乎长年累月在海上;原因之三是,仁慈的上帝不打算在这个家庭的哪一辈,告诉他们做父亲的寿命竟会如此短暂。


Rad des Schicksals in Gottes Hand
命运的车轮掌握在上帝手中。



有时一些士兵或职位不高的海军军官会来拜访他们的随船医生,他们相处的不错,淡姜酒的香味冲淡了药物的怪异味道。他们向他讲述新任务、新线路、或是哪里的海盗又该死了,这些常年漂泊于海上,与波涛共枕的军人们说起那些古老的传闻、东方灿若彩霞的织锦、绿色血液的鱼、克拉肯、其他国家的船只加了如何,减了何如、哪一位国王新造了舰队、哪一位女王嫁了女儿......他们从来没有意识到有一个孩子用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眼光打量他们的叮当作响的佩剑、沉睡的枪支,白蓝布料反差出胸前徽章的光芒,晃眼,但如同荣耀之歌。

萨拉查不太喜欢看那些药草和医书,他会在铮亮且缀有金丝钩成流苏的海军长剑上花费几个小时欣赏它。这种目光炯炯有神,与平时的沉默寡言大相径庭。


西班牙帝国皇家海军。
一般来讲,父亲的离家总是和他们有关。
例如这次。

“卡洛斯,”父亲穿上外套戴上眼镜,和蔼地用结实的手臂抱起他:“嗯?你瞧,波赛冬又在召唤我呢。”

光滑的地板上倒映出孩子小小的身影。

“那么请快些回家吧,不然母亲又会持久呆在窗边了。”萨拉查歪着头回答。他曾经告诉或是央求父亲把他一起带到船上去,都未能如愿。

“等你长到这么高,”男人结束脸颊亲吻,把儿子放在地上,伸出手掌在大腿根部比划一下:“我就教你医术,到那时,你就随我一起出海。”



父亲跟着海军离开了,很长时间没有回来。只是院子中的樱桃树似乎害病活不成了,碎金般的阳光在树影斑驳下徐徐下落,萨拉查看着发黑的树根,想着那个承诺,眼睛泛起一丝光芒,又开始掰着指头算日子。



四个月后,萨拉查非常非常缓慢地把自己和母亲的一缕头发挽成结,放在父亲的手中。

他听见木板吱吱响,脚步声碾过地面,烟雾迷离中他努力用七岁孩子的眼睛寻找着什么,虚无的语言他听不进去、军官的徽章也不再吸引他、母亲绝望的呻吟他无动于衷。

时间把那颗果树击倒后,萨拉查父亲的尸体随之而来。

那艘船本是去追逐海盗,却灰飞烟灭,援军在战斗末尾时起到的作用只是收尸。

杀人凶手逃之夭夭。

那些伟大的帝国海军一边咒骂着那些应该下地狱被硫磺火活活烧死的害虫,一边从染血的海水中打捞起那些万幸没有被轰的稀烂的尸首。


“费尔南多医生是被海盗杀死的。”一个军人这样说着。

“你的祖父是被海盗杀死的。”父亲凝视着儿子,躺在棺木里向他这样说。



萨拉查·费尔南多·卡洛斯安静地坐在地上,回味着这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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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访谈时间,不想看气氛破坏的小伙伴可以走了】




问:“请问您为什么选择弃医从军?”


萨:“............学医救不了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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